半死人博客

[刺客信条/吸血鬼生活AU]序 戴斯蒙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名思义 电影 吸血鬼生活 的AU 其实就是借个脑洞

先祖与戴斯蒙在现代变成了吸血鬼之后的沙雕生活

这个系列的文不会有固定顺序


序 戴斯蒙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戴斯蒙是个无神论者。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之中,至少是他有印象以来,戴斯蒙就从未去过一次教堂。他既不是基督教徒,也对其他宗教不感兴趣,虽并不是狂热的进化论拥簇者,但他宁愿相信自己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是个猴子,也不信亚当夏娃伊甸园的那一套。

他既不相信这世上有上帝,也不相信脚下的地底有厉鬼,把神秘事件归结为来自政府与军方的阴谋(当然他对那些也不太感兴趣),而把街区里一些道听途说的恐怖传言认定为是过度无聊的家伙们看了太多恐怖剧集。

所以当在酒吧里一些醉酒的家伙开始认真地讨论最近的几起凶杀案都是因为城市里隐藏的那些吸血鬼——认真的吗——的时候,在吧台后边擦杯子的他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看上去似乎有话要说。”一个人把杯子磕在木制的吧台台面上,不满地向他大声吼道。

“噢,对不起,我其实没打算偷听你们的讨论。”他连忙道歉:“只是……吸血鬼?我得承认那的确有点儿,呃,耸人听闻……”

喝多了点儿酒,此刻因与酒友们的高谈阔论被人轻视而深感不忿的醉汉之一,“蹭”地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你知道吗,小混蛋,假如你能够好好闭嘴站在那什么也不说的话,我们兴许还会多给你结一点儿小费。”

戴斯蒙撇撇嘴,“我很抱歉,先生,那不是故意的。也许我可以给你们倒杯免费的啤酒。”

再说了不是你自己问我是不是有话说的么,他翻了个白眼。

或许是因为今天外边的天气实在太糟,或许是因为他在他们的波本酒里多掺了点儿水,总而言之,那个贸然站起来的家伙拧着醉醺醺的拳头就想来揍他,幸好他旁边的那些酒友还没失去理智,几个人扔下钞票,骂骂咧咧互相推搡着消失在门外的小雨中了。

戴斯蒙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又被人砸了吧台,他的老板向他发誓只要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他就让戴斯蒙赔个底裤朝天外加收拾箱子滚蛋,他可不要这样。

经过这么一闹,深夜时分的这家小酒吧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位客人。戴斯蒙收拾着那些醉汉残留下来的杯子与污渍,好心情全然没被破坏。外边飘着雨,没人会想在这么又湿又冷的深夜里跑到这么个偏僻的小酒馆里消费。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他待会儿只要和那位剩下的孤单客人礼貌地说上两句,对方也许就会提早离开,而他也就得以从今天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早早地关门回到他的他的小公寓,点上暖炉,蒙头睡到大天亮。


不过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家伙完全没有要动身离开的意思。哪怕在戴斯蒙故意在这边把清理工作弄得叮叮咣咣,那人也仿佛听不见似的,读不懂空气中的逐客意味。

于是在把杯子码好的同时,戴斯蒙就在吧台后面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只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金酒,从九点钟坐到现在将近十二点也没见喝过一口的家伙。说实话,他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晚上这里还有些人的时候,这个穿着古怪的家伙过来,用含混不清的语言点了一杯酒,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角落你没挪过窝,不是在等待朋友,也没与人搭讪。他真的穿得很怪——你很难形容他身上那些都是什么风格的衣服,一条灰色运动裤,一件双层卫衣,手肘处还被磨破了洞,而且从这家伙进来之后就没摘过帽子,半张脸掩藏在布料之下,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个人甚至还在身上缠了一条显眼的红色腰带——不是那种便宜的服装店里会卖的帆布腰带,就是……戴斯蒙说不好,但他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家里的红桌布缠在腰上出门来了。假如不是因为这人小费给得相当足,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个流浪汉而拒绝接待。

现在酒吧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且另一个还对他的逐客暗示视若无睹。戴斯蒙有点紧张,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万一这个人就是瞄准了这个寥落的时刻来抢劫的可怎么办?看他的袖子里鼓鼓囊囊,说不定里边就藏着一把枪……噢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他过来了!过来了!

戴斯蒙站在吧台之后,身体僵直,一只手一直摸索着吧台底下那个紧急报警的按铃——那个按铃他之前尝试按过,时好时坏,可他只希望现在它靠谱。那人从角落里站了起来,约是六英尺的身高,不过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这古怪又宽大的装束掩藏了他的身形。戴斯蒙注意到他的肤色,那是一种拉美裔或是中东裔才会有的一种古铜色,妈的,这可不好,他心里瞬间闪过许多恐怖袭击的新闻……他绝对不是有偏见的那种人,可是他妈的在这种即将成为抢劫现场的时刻,他也只能把人往坏处想对吧!那人走得更近了一点儿,眼尖的酒保发现这人嘴边还有一道自上而下贯穿嘴唇的伤疤,这显得这家伙更像是个混混或是帮派分子了。


等到那个人凑近他跟前的时候,戴斯蒙冷汗直冒,浑身都快僵了。他发誓,只要那人动作再大一点,他肯定会扭头就跑,管他妈的会不会被炒鱿鱼,他不想因为保护那可怜巴巴的收银台然后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请问……”

“收银台在那边密码是xxxx我可以把今天的流水和小费都给你保证不会报警——”

“……”兴许是他双手举高作投降状又说了这么一长串的举动太过于一气合成,反倒是把对方吓得愣住了。一时间两个人谁都不知怎么接下一句好,就这么互相瞅着对方发愣。戴斯蒙还是只能看见那兜帽影子下的半张脸,那伤疤颤动了两下,也还是哑口无言。

“呃。”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刚才蠢得没边儿的戴斯蒙意识到不妥,率先放下了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那是个误会。你是要……?”

“伞。”那个人的中东口音依旧明显。“外面雨下得太大了,我想借把伞。”

“噢,噢,噢……伞,原来你只是要借伞。”戴斯蒙自言自语般地咕哝着,音调异常紧张,许是刚才的惊讶劲儿还没过去。“不过抱歉啦老兄,这店里也从来没备那个,就连我自己也只能这么冒雨冲回去。你住得远吗?现在捷运也停了,我得说你运气有点儿背……”

他一边唠唠叨叨着,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对方鼓鼓囊囊的袖子。那里边儿究竟是什么?这个混蛋是从店里偷了瓶葡萄酒吗?

“哎。”听到无伞可借,对方叹息一声,肩膀也垮了下去,显得十分沮丧。

“振作点儿,淋场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见此情状,戴斯蒙反而放松了下来。这个可怜的家伙看来不只住得远,还得一个人淋着雨回去,不禁博得了他那么一丁点儿的同情。“这附近听说是有点,那个,不太平……你刚刚也听到那些人说的了。假如你能等我把这里收拾好,我可以在关了店之后带你去旁边那个车站……如果我们跑得快点儿的话,我想应该来得及。”

“喔,谢谢你。”那人闻言,点了点头,为表真诚还把他那碍事的帽子给放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俊俏的中东面孔。嗨,他之前在担心些什么呢?这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既不像个流浪汉,也不像是那种一冲动就会开枪的混球,如果他此刻还在怀疑什么,可能就是对方那有些苍白的面孔让他可能会误以为这是个刚从戒毒所出来的可怜家伙了。

他走过去撩起那人桌子上的杯子,却发现深红色的木头桌面上有一些发出荧光的符号,仿佛是有人用荧光笔在这桌面上画了什么似的。而且显然就是那家伙画的——这画的都是什么?他完全看不懂这些阿拉伯字体,还有那个古怪的三角形标志。好吧,他想,他听说有些劫匪会用这样的方式留下痕迹踩点儿,他也许还是得报警。

“我真讨厌芝加哥的这鬼天气。”他侧过身去,不动声色地抹去那些痕迹,只希望那个人没有发现,一边稳妥地找着话题。“一到秋天这些雨就下个没完。”

“我也是,我讨厌被淋湿,很高兴我们在这点上达成共识。”那人似乎是伸着个脖子在往他这里看。“你在擦什么?”

“什么?”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玻璃杯碰到地上去。

“你看见那些字了,对吗?”那人的声音在他身后,非常近——太他妈近了!“你看见了。”他确定地说。

所以这家伙是有什么毛病——

“该死的,我才不管你在桌子上胡乱涂鸦了什么东西,我只是想把这儿擦干净下班——”

在灯光熄灭、黑暗来临的那一刻,戴斯蒙的第六感告诉他危险。可是一切都太快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转过头。

只有脖子上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刺痛,然后他觉得有液体从血管里喷涌而出,那太夸张了,甚至溅到了天花板上。

他直挺挺地对着柜台倒了下去,玻璃杯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一个打碎的瓶子还划破了他的脸,那疼得他想大叫,可是张开嘴他什么也喊不出来。他的疼痛慢慢减轻了,可他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妈的,他要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戴斯蒙再度重获意识,从全身碎裂般的剧痛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有个穿黑袍子的男人正坐在他床边看书,还是那种只有在ins上的什么复古风潮穿搭达人才会穿的那种袍子。这个人只有一只手臂,于是他每次翻页的时候,都只能靠着几根手指艰难把那块大部头的书捻过一篇,弄出不小的动静。

“……”他努力了好久才让嗓子发出声音,声带颤动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的喉咙裂开了。“……呃。”

“是阿泰尔咬了你。”那个人知道他醒了,却头也不抬,仍旧把视线埋在书本里。

噢,这个解说还挺贴心的。可是……咬了我?阿泰尔?那又是谁?我之前又怎么了?这是哪儿?我记得我之前被人袭击了……

他倒是有一大堆问题想问,然而他现在只能支支吾吾发出一些沙哑呻吟。

“你昏迷了整整十天,之前经历了一次大失血。”他注意到,这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副中东长相,口音也与之前酒吧里的那家伙差不多。“就技术上而言,是的,你死了。”

“呃?”

请相信,他大概是把十万句疑问浓缩成了这么一个疑问词。

这个男人把目光从书本里抬起来改为严肃地盯着他,那目光活脱脱像戴斯蒙记忆里专门罚学生留堂的副校长,满满的“教训人”与“不耐烦”。哪怕他现在根本浑身上下没什么地方可动,他也情不自禁紧张地收紧了脚趾头。戴斯蒙觉得这人的性格估计就和他那钢刺般的短发与胡茬一样,毫无平易近人可言。

“你作为人类的生命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话,是因为你变成了一个吸血鬼。”

“……呃?”

现在他得有二十万个疑问句了。

独臂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对解释这件事情也十分头痛。戴斯蒙甚至希望自己身上能再痛一点,这样他就不必在这人面前继续遭受这刑讯一般的折磨。明明他才是那个有一肚子问题的人!

“你不相信?好吧。”独臂男人合上了书,把这本大部头放在一边,依旧是以一副要吃了他的可怕眼神盯着戴斯蒙——然后慢慢、慢慢地朝他展示了一个及其丑陋可怖的八颗牙“笑容”。戴斯蒙大气也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嘴里的那四颗犬牙就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伸长,变成了那种电影里吸血鬼的经典长牙;原本漆黑的眸子也起了奇妙的变化,颜色变淡且变得鲜艳,最后成了可怕的血腥红色。

戴斯蒙本能地觉得害怕,可他浑身动弹不得,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恰逢此时又有人推开了门,闻声屋内的两个人一起扭头看着那位不速之客,而那个闯入者也在开门见到独臂男人的尊容后变得面色复杂。

最后还是站在门边的那个家伙率先打破了沉默,腰上的红桌布依旧显眼。

“……马利克,你那是照顾病患的微笑吗?”

“……”

“我是说过你平时不应该那么严肃,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也许你最近要操心的事情已经足够多,我叫别人来替……”

“你闭嘴吧阿泰尔。”

“……”


呃。

戴斯蒙看着那个在酒吧里袭击他的家伙与这个独臂的马利克在此处斗嘴,机智地决定自己还是把那三十万个疑问留到以后比较好。

现在他得再昏迷一会儿,最好多昏迷一会儿。


***


所以这就是戴斯蒙变成吸血鬼、以及变得不再是个无神论者的过程。PS,他觉得自己欠之前酒吧里那几个讨论吸血鬼的醉汉一个道歉,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请他们几杯酒,真诚地表明歉意。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等到他能够接受这一切,并且决定以一个吸血鬼的身份继续“活”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之前想象中那种孤单又阴暗的生活压根儿不存在,倒不如说这帮吸血鬼的生活比他之前见过的人都闹腾。

没有错,这帮。他身边有一大堆吸血鬼,而且与这美利坚合众国的组成似的,还是来自各个国家、各个年代的老妖怪们。

比如让他变成吸血鬼的那个阿泰尔,以及独臂的马利克(他俩的全名至今戴斯蒙也没法一次念对),他们竟然是来自遥远的中世纪的叙利亚;

还有个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家伙,名叫艾吉奥·奥迪托雷;

以及一个大航海时代的威尔士海盗爱德华·肯威,还有他的儿子海尔森·肯威,孙子……拉什么给顿,或者叫康纳,据说是和华盛顿一个时期的美国原住民(从欧洲到美洲,这一家子可真能折腾);

一个闹过大革命见过拿破仑的法国佬阿诺·多里安;

来自维多利亚时期的伦敦双子,雅各布·弗莱与他的姐姐伊薇·弗莱;

还有他自己,现年二十五,以后看起来也永远二十五的失业酒保戴斯蒙·迈尔斯。


在摸清楚情况之后,戴斯蒙对于这群吸血鬼唯一的念头就是:“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是说在现代,二十一世纪,在你们没自相残杀而死或者被太阳晒死或者因为没有任何智能设备而憋屈而死的情况下?”

“虽然他们经常打架可是吸血鬼死不了。”唯一的女吸血鬼扶着额头说道。

“‘噢,天哪,他们又打起来了,我们可怎么办?你们就不能有点谦让精神?噢,亨利,假如你能看见这些……’拜托伊薇,我们那只是友好的切磋,活动筋骨!你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好几百年的老骨头,我担心他们不动弹的话就会发霉。”她弟弟立马辩解道,然而手上的指虎都还没摘。

“虽然兄弟会总是无法避免内部分歧,可我们并不会真正地想置对方于死地,大部分时候是这样。”法国佬阴沉着脸说道,紧张地看着伦敦小子那四处飞舞的拳头,拼命按捺下亮出左臂武器的冲动。对,他们还都是一个什么他妈的兄弟会组织。

“也就是说我们仍有外部分歧。”那个高傲的圣殿骑士说,他也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是什么兄弟会的人。 “充满混乱与暴力,相当严重的分歧。”

“说老实话我现在最想念的是朗姆酒,上一次喝掉一整瓶得是好几个世纪前。”那个海盗已经疲于每天站在儿子与孙子之间制止他们的唇枪舌剑或是真枪实弹了。

“其实我们不怕太阳,孩子,白天并不会要吸血鬼的命,昼伏夜出另有原因……其实我真希望这儿能有托斯卡纳乡下那么好的太阳,啧。”想必意大利人绝不会喜欢这种阴雨绵绵的秋季。

“我们有智能设备,现在有了。”还是那个红腰带。“有你的手机,而且我知道它还是个‘苹果’手机……”

“那是戴斯蒙的东西,请你还给他,而且你能不提苹果吗?”假如独臂的男人再多一只手的话,也许红腰带的家伙会成为第一个被掐死的吸血鬼。

还是那个与他地缘最近的拉什么给顿给他支了一招,其实大多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沉默。“当你不想说话的时候,你就不要说。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话,也可以不用听。”

“呃。”

“反正他们很快就会用各种语言吵起来的。”高大的莫霍克族人耸耸肩,挂在腰间的斧头直晃眼。“最后输掉的那个人今天就去打猎。”

“……”

戴斯蒙默默地站离这帮人几米远。



TBC

下回: 我 杀人 打架 打牌还耍赖 可我知道我是好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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