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人博客

[刺客信条/吸血鬼生活AU]我 杀人 打架 打牌还耍赖 可我知道我是好吸血鬼

刺客信条 吸血鬼生活AU

先祖与戴斯蒙在现代变成了吸血鬼之后的沙雕生活

前文 序 戴斯蒙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系列的文不会有固定顺序


我 杀人 打架 打牌还耍赖 可我知道我是好吸血鬼


“你确定真要这么做?”

阿诺·多里安站在桌子跟前,他那英俊的面庞此时冷得可怕,一道横割过鼻梁的伤疤甚至让他此时显得更为气急败坏。此时若是那位本国的大作家还在世,他必会说这位法国来的刺客正是处于在他所论断的那种“法国人的宁静”之中——所谓法国人的宁静呢,与英国人的宁静不同,他们并不会在此时来一杯多加了糖与牛奶的红茶,而是会在踹翻房间内的桌椅之后(他已经这么做了),疯狂地来回踱步,把地上的杂物(连同自己的毛绒拖鞋)从房间的这一头踢到那一头;他的头发在后方束起短辫,正随着脚步上上下下地跳动;嘴里还用戴斯蒙听不懂的法语,叽里咕噜地诅咒着什么。其实若不是他现在真是气得狠了,他平时还是一个挺温文尔雅的公子哥的,既有风度,也有教养,当是现在最受女士青睐的那一型。

我·确·定,”可现在这位风度翩翩的法兰西-奥地利混血帅哥却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咬牙切齿地往外蹦字,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了他十成的力气似的。“并且我愿为其可能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戴斯蒙耸耸肩,抄起对方用漂亮的花体书写的信纸,上楼去了公寓的另一个房间,敲响了英国人(伦敦,J.F,一个涂鸦般的乌鸦标志)的门。

“又来?他就不能想想别的花招么。”应门的是雅各布·弗莱,一个年轻、高傲、鲁莽而又喜欢高声大嗓的伦敦绅士。戴斯蒙对于“绅士”二字尚存疑虑,并好奇同为孪生胞亲,他那缜密文雅的姐姐究竟是不是真的和他一个姓。说实话,他那道断开眉骨的伤疤加上这人挥之不去的街头气更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个街头混混。

此时雅各布穿着件长袖T恤,倒是套了个极为英伦风格的短马甲,以及一顶灰扑扑的平顶邮差帽。他正处于他英国式的宁静之中——我是说他实际上正享受着他的下午茶(A型)——在接过那张信纸后仅仅看了个开头,就把它揉成一团隔着半个房间丢进了废纸篓里。“等我和爱德华喝完茶就去。”

他让开半个身子,那个威尔士海盗也在房间里,抬了抬手给戴斯蒙打了个招呼,顺便倒了一杯端给戴斯蒙。爱德华是金发碧眼,但脸上遍布的伤痕破坏了他的亲和感,而且常年的海上生活让他的肤色晒得黝黑发红,身上那浅色的帆布外套让他显得更黑了。他出门要是说他是个在海军码头开游艇的船长估计也没人不相信,而即使是他当下喝“茶”的方式也仍旧脱不了那大口牛饮的习气。

戴斯蒙并没有拒绝这杯冒着热气的暗红色液体,虽然这里面兑了很多水,血液的味道十分寡淡,从外观上看它和隔了夜的红茶还真是差不多。“你们之前也经常决斗?”

“唔,有的时候吧。你知道,法国人就喜欢来这套,写一封自以为是的决斗信,用一个为冕堂皇的由头来给自己的恼羞成怒套上借口,然后把别人的一点小事套上十恶不赦的大罪之后再一点儿也不痛快地打上一架,最后不管成功失败都说自己是为了伟大的法兰西。”

“而且结果往往是无疾而终。”

“因为有人要逃跑?”

“不,”爱德华沉痛地说:“是因为我们赔不起更多的家具了。”

忘了说,这里一共十个吸血鬼,只有戴斯蒙有点可怜的小存款,还在持续快速地减少中。


他们愉快的下午茶时间很快结束,然后决斗的双方与围观群众纷纷来到了公寓的客厅之中。这里平时便是空空荡荡,此时更是除了中心的一张方桌、几把椅子之外别无他物。

戴斯蒙有些紧张,他其实还没亲眼见识过吸血鬼之间的决斗。

“别担心。”爱德华打消他的疑虑:“不会出命案的,反正我们都死不了。你不知道,有一次……”

“我不是在担心那个,”戴斯蒙打住了他那需要打上马赛克的血腥描述,转而看着四周贴上的、用他存款买来的新墙纸:“我是在担心我的墙纸。他们待会儿会怎么打,用不用武器?你们有枪吗?还是肉搏……”

“反正这次雅各布没找我借火枪。”

镜头给回桌前的那三个人,分别是分站在桌子两端的阿诺与雅各布,以及站在中间充当证人的艾吉奥。一个英俊的,棕发黑眼的意大利人,穿着风格令人一言难尽。他留着与阿诺、爱德华都差不多同样款式的小辫子,在他的嘴上也有一道与阿泰尔一样的纵向伤疤,但他坚称这些都是他最先开启的流行风潮——顺便一提,戴斯蒙自己也成了同款伤疤的拥有者,因为他在被阿泰尔咬的那一晚跌在了地上,被破碎的玻璃碴划伤了嘴。马利克说变成吸血鬼之前受的伤无法用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复原,所以他也得带着那道破相的伤疤过一辈子了。

“诸位,诸位。”艾吉奥拔高音量,仿佛是个集市中吆喝着的吟游诗人,用那种夸张的语气幸灾乐祸地宣布道:“如各位所见,我们的这两位朋友打算决斗了;在场各位均为证人,且各位彼此已经足够熟悉,我们就跳过互相介绍的那一步;也正如各位所知,因为我们大家死不了,所以我也不必限制关于人身安全的规则,二位的决斗遗嘱也没必要立。那么现在,二位在开始之前,可否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以及,若能够聆听一下我个人的意见,你们两个就不能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比谁尿的远吗?”

但很快吟游诗人的提议就被淹没在唾沫横飞的口水战中了。

“那种比赛毫无公平性可言,英国人的膀胱里装满了他们的下午茶。待会儿你可别又用上厕所的借口想溜。”

“就算法国佬本性里真有那么一丝优雅也绝不在你身上,谁会为了昨天输掉的牌局就在今天送上决斗帖呢?啊真巧,我就知道这么一个,他就站在桌子的那一头。”

“那也是因为有个在屋子里也得戴帽子遮丑的家伙在帽子里藏了作弊的扑克牌,顺便一提戴上帽子你就更惨不忍睹了。”

“噢?那把扑克牌塞在袖剑里的人就更高尚啦?更别说你就算作弊也没赢我。”

“你姐姐说得一点没错,你打牌和下棋的水平都是一样的臭不可闻。可怜的屁小子,为什么不趁你姐姐还没回来的时候赶紧认输,这样她回来之后你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去她那儿哭鼻子呢?”

“我觉得应该再为你立个纪念铜像,也在特拉法加广场上,上面就写‘纪念阿诺·多里安,法兰西著名口水仗将军、无赖与小人’你看怎么样?身高尺寸一定特别受柯基犬欢迎。”

“你这个^#dt#$T——”

戴斯蒙谨记着从前康纳给予的忠告:当这些刺客都开始用母语吵起来的时候,就说明他们离打起来不远了。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海盗头子出来拍板,一柄军刀隔空掷去,直挺挺地插在桌板上发出铮铮声响。

“你们还他妈的决不决斗、打不打牌啦?”他用如同开火调停谈判一般的气势向两人吼道,同时又掷过去一幅崭新的扑克牌。

“我很乐意为你们发牌。”意大利人眼疾手快接过扑克牌,愉悦地拆开、洗牌:“那么按照决斗的约定,双方与各自的助手请分组入座——”

“等等,等等。”戴斯蒙听了一路,他需要时间好好地把这一切理一理,顺一顺。“所以决斗就是因为有人输了牌?有人还作弊?而且——决斗就是再打一轮?还……还有助手?”

“那不然呢?”雅各布翻过一个白眼:“虽然我觉得法国人的决斗规则根本就是些狗屁,但是惠斯特牌[1]得四个人玩。”

戴斯蒙目瞪口呆,直到臭着个脸的阿诺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先说好,谁都不准用鹰眼。”艾吉奥在发牌前警告道。


“所以结果呢?”伊薇一边往冰箱里塞东西,一边不耐烦地听着弟弟唠叨着今日的战况。

“世人应当铭记这一天,“雅各布微笑道:“拿破仑错误地任命了‘有经验’的指挥官,法西联合舰队最后沉没在了大英帝国荣耀的皇家海军之前。”

“啊哈。”伊薇不带感情地干笑着,自家弟弟那沾沾自喜的模样令她倍感恼火。“真令人意外,你打牌的真实水平明明闻起来和你从前做的可怕早餐一个味儿。”

“我是个谦虚的人。”她的弟弟厚颜无耻地说:“但我敢说,假如没有我的高超战术,爱德华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地拿下最后一墩——”

“你现在还知道战术啦?噢这真是可喜可贺。”

雅各布不满地挑起他那断了一边的眉毛:“我亲爱的伊薇,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没错吧?也许你应该反省为什么你总是不与我一致对外。”

“也许是因为你们在这里瞎胡闹的时候,我却得满城追捕罪犯,更别说还得装满那么一堆血袋子……快别跟我闲扯了,我得去洗个澡,那人身上的味儿……怎么过了一百多年这些家伙还是这么不爱洗澡?”她嫌恶地把剩余的血袋都丢给雅各布,让他负责塞进冰箱冷冻保鲜,自己则拎起外套东嗅西嗅,在灯光下寻找着可能沾染上的污渍与血迹。

“你不能指望那些渣滓混蛋过了一个世纪就突然洗心革面变成香喷喷的圣人。“雅各布无所谓地说,”你还记得吗,从前火车上的那个小滑头奈吉尔?我每次都得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他才肯去洗掉身上的那些污垢和煤渣子……”

“是啊是啊,就跟我小时候得拿鬼故事威胁你你才肯跟嬷嬷去洗澡一样。”伊薇毫不留情地揭短,翻身上了楼去梳洗了。
“其实,我只是为了多听几个故事而已。”他扭头对那边路过的戴斯蒙小声说道,顺便把血袋都丢给对方:“你听到了,这些血袋来之不易,赶紧收起来。”说完,也一溜烟跑了。

“等会儿,我可不是你那个什么黑石帮的跑腿小弟!”路过的戴斯蒙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工作,以及顺着他的衣服直往鞋子里滴答的新鲜血液。

是黑鸦帮,伙计。”雅各布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假如你好好表现,我会考虑把你的入伙名单往前提一提的。”

“天杀的——”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关门的巨响。

“所以说,那些优秀的女性总是值得人尊敬,因为她们往往比男人更加能忍受苦难。真不知道弗莱小姐是如何忍受她这位胞弟这么久的。”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法国人趴在旁边楼梯的护栏上,一只手捞走一个血袋,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一边悠悠地嘬着新鲜的食粮,一边对戴斯蒙表达分量不足的同情之意:“我就说了刚才你应该联合爱德华一起赢他个屁滚尿流。”

戴斯蒙愤愤地把剩下的血袋都塞进那个大冰箱里,暗自发誓他以后绝不卷入他们的决斗中,不管是比剑、对枪还是打牌,决不。


***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其实是在风城南边,靠着霍斯蒂德大道的一栋不起眼的小公寓。至于他们是如何在这里集合并生活的过程,今天在此并不打算细说。这里是与沙砾一般不起眼的贫穷街区,建筑多建于上个世纪,砖红色的外墙簌簌地褪色、掉漆,在路边时好时坏的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破败凄迷。

此时约是凌晨四点,夜幕还是浓重的深色,天空除了城市里的探照灯之外不见光明。雅各布回来的时候没走正门,因为他从不带钥匙——而是从旁边楼顶的天台直接一个大跳跃了过来,灵巧地落在他们公寓的楼顶上。然后果不其然,在楼顶遇到了等着他的另一位弗莱。

他的姐姐伊薇,正披着个薄毯子坐在天台边,借着微弱的景观灯看书。见他来了,便努努嘴,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过来,随手把一张纸巾甩在他脸上。

“你就这样跑了一路?快擦擦你的嘴。身上那些又是怎么回事……你又直接咬破了人家的大动脉?”

雅各布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来,秋天的夜晚有些凉,在跑过一段长路之后他还有点儿喘。他抓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血迹,咕哝着说:“现在是大晚上,这条街的路灯都坏得差不多了,就算我光着身子在路上跑也没人看见。”

“你倒是真敢。”伊薇对他的比喻哭笑不得:“今天的冰箱里可是满的,结果你又溜出去了。”

“你知道我喜欢新鲜的。再说了,我怎么好意思坐享其成呢?我还是喜欢亲力亲为的。”雅各布微笑着说。

“少来。我只关心你后面处理干净了没有,你总是粗心大意,过了一百多年也还是那样。”

“乔治看到现在的你会欣慰的,你过了一百多年还是像他一样的唠唠叨叨。”雅各布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他叹了口气,在夜风里微不可闻。

“伊薇,我今天又杀了人……好几个人。”


原本他只是想找一个抢劫犯,或者只是随处闲逛一下,天亮之前就回他们的公寓。然而却莫名其妙与几个年轻人在酒吧呆了两个小时,直到酒吧打烊,他们被酒保吆喝出门,全都醉醺醺地打算去另外一个地方开启下半场。

雅各布自然是一口酒都没有碰,因为他不想过几个小时在家里吐血吐到地老天荒。反正他们已经足够醉,根本分不清楚地上的水渍到底是来自于雨水还是被他随手倒掉的酒精。他们打算去其中一个人的据点一直玩到天亮。

雅各布也去了。进门之后他发现,这并不是他们嘴里所说的“好地方”,至少他不觉得这是“好”。

“你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那些鸦片馆。”他说,“阴暗,隐秘,里面都是些精神恍惚的堕落贵族,光是站在门口就能被那股气味熏昏脑袋。”

“我知道。当年史塔瑞也控股了好几个。”

“我去的那个地方比那些更糟。他们好像发明了更多新奇的致幻药,我原本以为当年艾略森医生搞出来的那些玩意儿就已经够可怕了……他们现在不用鸦片枪,直接用注射器,还有一些锡纸裹卷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许之后你可以问问戴斯蒙。然后呢?我并不赞成你现在再去插手这些……”

“不,你不明白。我看着一个姑娘,在被他们打了一针之后就开始抽搐,口吐白沫,像莱伯特精神病院里接受开颅手术的病人一样,变得疯狂又可怕。然后她就不动弹了。”

“你认识她?”

“不认识,她只是在酒吧和我们一起来的。这不是重点。”他摇摇头,“重点是她在受苦濒死的时候,那些人还在哈哈大笑,以此为乐,他们还……”

“也许是那些致幻剂让他们都得了失心疯。”

“我不知道。”雅各布一直紧张地捏着手指节,伊薇知道这是他犹疑痛苦的表现,便伸出手去握住他的。

“他们罪有应得。”她说。“换作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雅各布也回握住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我觉得我变得比从前可怕了,伊薇。”他说,“从前我最多让伙计们打那些人渣一顿,或许会给他们一个骨折作教训,但不会这样,肯定不会。”

伊薇明白他的担忧。即使她这个弟弟平时看上去再怎么没心没肺,热衷于陷入麻烦与自找麻烦,她也知道他并非滥杀之人。

但他们的确变了,在醒来之后,在不再是人类之后,他们的确变了。

“嘿。我在这儿呢。”她给了他一个拥抱。



TBC

下回:不让买鹰嘴豆/买鹰嘴豆不给钱的都是表面兄弟


[1]惠斯特牌:起源于十七世纪初的英国,并在十八世纪开始风靡整个欧洲一百多年的扑克牌玩法,后来在十九世纪末改良成了惠斯特桥牌,并在二十世纪初被新的竞叫桥牌取代。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玩这种古老的扑克牌游戏,因此在戴斯蒙坐下之后,阿诺与雅各布问“你会玩桥牌吗?”

戴斯蒙,作为酒保的专业素养,自然是说他会。

然而惠斯特牌的规则与现代桥牌有许多差异,开打没过两分钟,阿诺就深深地后悔选择这个新助手了。

所以在此为法国盟友默哀一分钟。


另外关于决斗其实参考了马克·吐温的 法国人大决斗

这个短篇肥肠有意思希望大噶去读读看。

其他不需要注释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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