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人博客

[刺客信条/吸血鬼生活AU]不让买鹰嘴豆/买鹰嘴豆不给钱的都是表面兄弟

刺客信条 吸血鬼生活AU
(此章作者为(自称)拖延患者A 因为正在捷克游玩所以发不了Lof由我代发 等她回国之后会重发)

先祖与戴斯蒙在现代变成了吸血鬼之后的沙雕生活
这个系列的文没有固定顺序

前文:我 杀人 打架 打牌还耍赖 可我知道我是好吸血鬼


戴斯蒙前倾身体,从窗户反光里先看了看自己的脸色,和被阿泰尔咬之前没什么差异,如果硬是要指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下眼睑的黑眼圈又重了一圈。如果你有家不回,如果你有家不回只能在陌生人家中打地铺,如果你有家不回只能在陌生人家中打地铺还有两个讲梦话都能对上吵架的室友,眼圈黑成烟熏妆也不稀奇。
新生吸血鬼的视线在镜面倒映里飘移,落在了正客厅里的两人身上。如果用传统吸血鬼的标准来评判,阿泰尔和马利克显然属于不合格品。小说电影里苍白的皮肤是血液缺乏的显著表现,同时也能激起读者对这种奇异生物产生“脆弱”的错误印象。可是客厅里的他们既不苍白,更谈不上脆弱。戴斯蒙在脑内逍想了一下阿泰尔的肤色要是变成惨白,多半是马利克在暴怒之下把他的脸给摁进了面粉盆;如果更进一步地讨论,如果世界上存在——其实面前就摆着两个活例子——黑皮肤的吸血鬼如何美白的问题似乎会演变成更为微妙的课题。

所幸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上午,不需要思考上面的诺贝尔奖项问题,马利克·阿塞夫窝在沙发正对阳台的一头看着书,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叼着牙刷站在大大敞开着门的冰箱前,一副像是要把自己塞进冰箱的模样,双手没停顿过地在翻找什么东西,搞出很大的声响。黑发的叙利亚吸血鬼几次转头看过去,眉间的皱纹一次比一次深。戴斯蒙猜想此刻马利克一定非常想对阿泰尔那撅在冰箱门口的屁股来上一脚,再把门摔上,冻他个几十百把年。然而世界上只有一个被冻住的男人能叫美国队长,像阿泰尔这款只能叫孜然酸奶味儿老冰棍。

“马利克,你见到我的那口袋鹰嘴豆了吗?”
“你是指那袋过保质期半年多的豆子?”
“什么,鹰嘴豆竟然有保质期?”比起过期半年这件事,似乎有质保更令阿泰尔吃惊,“现代人的生活未免讲究过头了。堆在通风的粮仓里好几年豆子也不会发芽,放上一个月的羊肉不也是照样卖?”
“如果你把豆子埋进内夫德沙漠,不仅不会发芽,它还会变成热烘烘的爆米花。”

单手用力扣上厚厚的书本,像是为自己严厉的批评追加注解,马利克不满地看向同伴,“你的那些豆子在一个月之前就在冰箱里发芽疯长,伊薇说打开冰箱看到的简直就是恐怖片现场。我已经让阿诺把它们清理转移去了外面。”
“原来阳台多出来的那盆杂草就是我的鹰嘴豆。”阿泰尔若有所思,从嘴里把叼了十分钟之久的牙刷拿下来,张嘴说话像螃蟹一样吐着连串的小泡泡,“看起来今天不得不跑一趟超市了。”
马利克跳过过程直接给出了结论,“我不会陪你去。”
“没问题,没问题,你就在家休息看书吧,我的宣教长。”

阿泰尔若无其事地摆着手走回洗漱间,几秒钟后里面传出水流的声音,再过了半分钟,叙利亚吸血鬼的老祖宗便穿戴得同戴斯蒙第一次所见那副破旧穷酸的模样出现在走廊里——那根红色的桌布居然还围在他的腰间,从兜帽衫的下摆伸出一节就像短短的兔子尾巴——他勾走玄关的钥匙串,拉上兜帽,用戴斯蒙听不懂的闪族语同还坐在原地的黑睡衣同伴说了句什么,接着便离开了。

大门合拢的低沉声响似乎在预示着潜藏在早晨时分的危险已经过去了,于是年轻的迈尔斯先生松了口气,准备悄悄地遛去卧室睡个回笼觉,没料到带着孜然味儿的中东口音会卷上来勒住他的脖子。
“戴斯蒙,立刻去换件衣服。”
新手吸血鬼脸上的困惑表情在听见下一句话时发酵成了咬了口涩栗子的模样。
“我们也出门。”
“我手头还有事没处理……”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马利克·阿塞夫的语气平静得像玻璃口杯里的白开水水面,泛不起半点波澜,他没有刻意使用命令的口吻,更没有夸张地丢眼刀,可是戴斯蒙依然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他就像被细线牵着四肢的木偶,慌慌张张地换掉睡衣、挎上背包站在了门径前。
马利克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转过一半的时候,因为无法无视身边后辈投来的怪异目光而暂停。“怎么了?”
戴斯蒙像牙疼一样挤了挤嘴角,“你真的打算穿成这样出门?”
“芝加哥不是一座自由的城市吗?”
“话是这么说了……”
“我有我的考虑,我们不要再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了。”

穿着新买的企鹅连体睡衣的叙利亚吸血鬼推开了大门,踩着暖和的鸟爪大拖鞋,带着每一步脚下都会“叽”的尖叫一声的节奏,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然后因为走廊里路灯没开一脚踏空,男人凭着天生优秀的反射神拽住戴斯蒙背包的带子,用年轻人当了垫背的。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迈着轻松的小跑步伐行走在街头,除了那条像兔子尾巴一样随着每次跳跃而翻卷起来的红腰带之外,他的打扮和街头普通的嘻哈少年无二般。每当吸血鬼家族里有人试图建议他换掉那根过于惹眼的布条,他干脆地拒绝,却总是闭口不谈为什么,久而久之在这一大家子吸血鬼里,阿泰尔的腰带有何用意、艾吉奥的琴弦为什么会消失、阿诺的少林棍法师从谁人,演变成了吸血鬼家族内部的三大神秘传说。

每当经过十字街口的反光镜或者橱窗前,叙利亚吸血鬼的视线总会在镜面表面停滞片刻,始终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兜帽下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那个唠唠叨叨的马利克·阿塞夫今天意外地没有跟来。是幸运吗?还是对方已经放弃抵抗了?古老的叙利亚人从鼻腔深处哼出冷笑,恐怕是那个男人正在计划着另外一场阴谋吧!如果真是如所想的,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也不会坐以待毙。
人行道灯上的绿色小人代替了红色小人开始欢乐地奔跑,两名搬运工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开始小心翼翼地穿越斑马线。镜子倒映出城市街道另外一半的壮观以及熙攘不停的人流,明明是每日已经看得习惯的风景,却在镜面里呈现出些微的不真实感:前一秒叙利亚吸血鬼拉低的白色兜帽和红色腰带,还在水银镜的表面画出鲜艳的运动轨迹,下一秒人群中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犹豫了三条街的功夫,年轻的迈尔斯先生终于鼓起勇气提问:“我们要去哪儿?”
从企鹅睡衣的头套里冒出孜然羊肉味儿的口音简洁地回答:“超市。”
“为了监视阿泰尔?”
“谁有那个闲工夫,为了买东西。”
“可是身为吸血鬼似乎不应该吃人类的食物吧?”
马利克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头套的干扰,戴斯蒙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也无从揣测男人的想法。

“谁跟你说去超市就是买吃的。”
睡衣生产厂商挺有创意地在企鹅的嘴喙上挖出两个洞模仿呼吸孔,于是巨大的企鹅用鼻孔对着戴斯蒙说:“我是去买卫生纸!”

两人并肩走出十来步之后,美国吸血鬼小小声地嘀咕了句“原来你和阿泰尔不是用沙子擦屁股啊”,被愤怒的企鹅勒令闭嘴。
“可是……”

于是戴斯蒙·迈尔斯再次开口说话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他被迫在一家超市里往购物车里不停地装填一袋又一袋的鹰嘴豆,回头看见马利克堵在货架前,只要有任何一个可能想靠近这排货架的路人,他就会冲上去把打折传单猛地塞到对方的鼻子下,仿佛对方不立刻接住就会被插进鼻孔一样可怕,被马利克的气势所压迫,半径十米内没人胆敢靠近。
“马利克……”美国小青年无奈地看着满车圆滚滚滚滚的豆子,“原定计划不是买卫生纸么?”
“把这家的鹰嘴豆买光之后,我们就去买卫生纸。”
戴斯蒙摇了摇头,表示无法理解中东男人的逻辑。

“不要总是问为什么,新人菜鸟只要服从命令就可以了。”说话的空隙,马利克又赶走了一对夫妇。
“你……是不是非常不愿意阿泰尔买到鹰嘴豆?”意识到自己也许戳中了问题的要害,戴斯蒙追问了下去,“鹰嘴豆有什么问题么?”突然灵光一闪,美国人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难道实际上吸血鬼的克星根本不是大蒜、太阳和十字架,而是鹰嘴豆?”

实在无法忍耐新手菜鸟那漫无边际的妄想,马利克只能耐心解释:“如果你不希望下一次进食的时候,从血袋里品尝到发酵鹰嘴豆口味,就赶紧按照我说的做!”

在戴斯蒙先生二十五年的人生里,虽然没什么机会品尝中东菜肴,但是“发酵鹰嘴豆”这个单词怎么听上去都像是跟“仰望星空”差不多意思。他忍不住又问了一个好奇宝宝的问题:“为什么会有鹰嘴豆这么奇怪口味的血液?”
“当然是阿泰尔那个家伙的杰作。”叙利亚吸血鬼说话时咬牙切齿的狠劲让原本隐藏着的獠牙也微微冒出了尖头,“家族里每个人都不是天生的吸血鬼,曾经是人类时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残缺不全。阿泰尔偏偏坚持要按照他记忆中的习惯过日子,只要一个不注意,他就会往血液里加打碎的鹰嘴豆或者肉桂豆蔻之类的玩意,那味道……根本就不能喝了!”

戴斯蒙除了对马利克·阿塞夫这名吸血鬼的遭遇表示十二分的同情之外,忍不住又开始联想其他老家伙们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毛病,比如一定要往血液里加番茄酱,一定要土豆咸鱼焗血液,一定要法棍面包沾血液,等等等等。牢牢地抓住太过于遥远的记忆被迫在陌生的现代生活,究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还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也许只有本人才能说得清楚。当然就现在而言,对戴斯蒙·迈尔斯来说是一场无端而来的灾难,马利克·阿塞夫的曲线救国计划是把住家附近方圆一至五公里内的鹰嘴豆全部买空来阻止阿泰尔施展厨艺,而负责搬运负责毁尸灭迹的体力活自然是落在四肢健全的戴斯蒙头上。美国吸血鬼望着最终被堆成座小山样的鹰嘴豆,内心想的是这群吸血鬼真有闲钱也真闲得发慌。

来到结账柜台前,营业员惊讶又疑惑地看看高大的企鹅,又看看堆成山的袋装鹰嘴豆,再看看明显把穷字写在额头中央的小青年,问:“你们真的要买这些?”
“是的,请快点结算,我们赶时间。”
叙利亚吸血鬼催促着超市营业员。经过大约十多分钟的清理和结算后,收银员把金额显示屏转向两人,“请问怎么付款?现金?银行卡?”

突如其来的沉默降临到企鹅和青年身上,片刻后马利克用胳膊肘顶了顶戴斯蒙,“喂,说话。”
“什么?”美国人很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不是你决定么?”
“我出门从来不带钱,钱都在阿泰尔身上。”
“等一等……所以你今天找上我,就是为了让我干体力还要买单?”
“没错。”

因为对方回答得太过于理直气壮,可怜的迈尔斯先生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负罪感,仿佛自己身无分文这件事简直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国家。他把背包放下来,在每个角落捏了一遍,紧张地对马利克说:“我……好像也没带钱。”

就在收银员看着跟前的两人互相推诿、失去耐性的时候,啪!一沓扎好捆的现金票子被砸到收银柜台上,响亮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当马利克看清楚来人是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像是那沓钱抽在他脸上一样。
“这些鹰嘴豆我包了。”

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摆出一副十八线城乡结合部地主老财承包养鸡场的模样,得意洋洋地倚靠在结账柜体前,“嗨,太太们好巧,你们也来逛超市买鹰嘴豆?”
马利克怒气冲冲地低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早就察觉你在处处阻挠我了,亲爱的马利克。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以你的性格一定会主动出击,铲除障碍,而我只需要悄悄地跟着你,就能毫不费力地找到还在贩卖鹰嘴豆的超市。”白兜帽的吸血鬼笑得轻松惬意,“顺便,这身企鹅睡衣穿在你身上真可爱。”

就在阿泰尔和戴斯蒙都认定这场无聊的博弈游戏已经结束的时候,马利克突然冲向柜台,用企鹅短短的两片短翅膀抓住收银员的领口,命令对方立刻报警。
“喂喂,马利克,你要报警?以什么名义啊?”
“有人使用来路不明的连号巨款,有洗钱的嫌疑。”
“洗钱购买一车鹰嘴豆?你认真的吗,兄弟?”
“总之我不会让你把这些鹰嘴豆带走的!”
“……问题是这捆钱是你昨天给我的。”
“我不管!”

最后,阿泰尔和马利克因为扰乱治安和洗钱的嫌疑,一道被芝加哥警局留下喝茶。戴斯蒙带着一车的鹰嘴豆回了家,费劲地思考如何对全家人解释的问题,不过至少在今天晚上他能睡个安稳觉,再也不用担心说着梦话也能对上吵架的室友来干扰自己好梦了。



***
下回:寻宠启事是用来找走失宠物的以及吸血鬼并不住在古堡里

评论(6)
热度(10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Der Doppeladler | Powered by LOFTER